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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关于审理交通肇事刑事案件具体应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的质疑

长春铁路运输法院 林号兵

近日，我院审理了一起火车与汽车相撞造成重大财产损失的交通肇事案。法官在判决书中所引用的法律依据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一百三十三条和最高人民法院2000年11月10日出台的《关于审理交通肇事刑事案件具体应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由于《刑法》第一百三十三条对交通肇事罪规定的十分笼统，仅规定“违反交通运输管理法规，因而发生重大事故，致人重伤、死亡或者使公私财产遭受重大损失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所以《关于审理交通肇事刑事案件具体应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就成为法院在审理交通肇事案件时具体应用法律的重要依据。但是，笔者通过对《解释》的仔细研读，认为《解释》中的相关规定与刑法基本原则有相悖之处，所以将通过以下分析，就此问题与大家共同探讨。
一、《关于审理交通肇事刑事案件具体应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擅自扩大了交通肇事罪的犯罪构成。
刑法第一百三十三条规定“ …… 致人重伤、死亡或者使公私财产遭受重大损失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由此可见，交通肇事罪是结果犯，即交通肇事行为必须造成法定的危害社会的结果，才能构成犯罪。所谓法定的危害结果，包括以下三种情况：①致人重伤②致人死亡③使公私财产遭受重大损失，行为人的行为只有造成了以上三种危害结果中的一种或多种时，该行为才能构成交通肇事罪。如果行为人的行为造成了其他的危害结果，由于法律没有明文规定，所以不能认定行为人犯罪。这正是刑法中的“法无明文规定不为罪”原则。矛盾恰恰出在这里，《关于审理交通肇事刑事案件具体应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二条规定“造成公共财产或者他人财产直接损失，负事故全部或者主要责任，无能力赔偿数额在三十万元以上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从这条规定可以看出，《解释》是将“无能力赔偿数额在三十万元以上”这种危害结果也作为了交通肇事罪的犯罪构成之一，将交通肇事罪的犯罪构成擅自扩大了，这显然违背了“法无明文规定不为罪”原则。由于司法解释的法律效力低于《刑法》的法律效力，所以应以《刑法》的规定为准，《解释》中此项规定是无效解释。
二、《解释》第二条规定：“无能力赔偿数额在三十万元以上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有悖于“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原则。
我国刑法第4条明文规定：“对任何犯罪，在适用法律上一律平等，不允许任何人有超越法律的特权。”这就是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原则。“人人平等”是指不论家庭出身、社会地位、所受教育水平、政治面貌、财产状况等如何，只要犯了罪，都应当追究其刑事责任，应该平等地适用刑法，依法定罪、量刑、行刑，任何人都不能有超越法律的特权。这一原则要求拥有法律解释权的最高人民法院在作出司法解释时也要坚持这一原则。
《关于审理交通肇事刑事案件具体应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二条规定“造成公共财产或者他人财产直接损失，负事故全部或者主要责任，无能力赔偿数额在三十万元以上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这条规定在笔者看来主要有以下几层含义：（一）“无能力”是指交通肇事者在客观上不具备赔偿能力；（二）“无能力”赔偿的数额必须在30万以上，并且此数额必须是交通肇事行为给公私财产所造成的直接损失，间接损失则不应计算在内。除此之外，还要求行为人必须对事故的发生负全部或主要责任；（三）行为人的交通肇事行为，虽然造成公私财产的重大损失，但只要符合以下三种情况中的任何一种情况，就可以不构成交通肇事罪：①只要直接损失的数额没有超过30万，即使肇事者一点赔偿能力都没有，也不构成交通肇事罪；②行为人的交通肇事行为虽然造成的公私财产的损失在30万以上，但是行为人有能力赔偿全部公私财产损失，也不构成交通肇事罪；③行为人有能力赔偿部分损失，能够使“无能力赔偿”部分的数额在30万以下的，也不够成本罪。例如某交通肇事案的被告人尤某，由于严重超载导致了火车与汽车相撞的重大交通事故，造成了301 600元的直接损失，并对事故负主要责任，按照《刑法》第133条的规定应该构成交通肇事罪，但根据《解释》第二条的规定，如果尤某能够赔偿1601元，使“无能力赔偿”部分的数额在30万以下，就不构成交通肇事罪；再如，两起交通事故的被告人都造成了公共财产200万的直接损失，但是甲是千万富翁，他有能力赔偿这部分损失，就可以不构成交通肇事罪，躲过牢狱之灾；而乙是个穷人，因为没有能力赔偿这部分损失，构成了交通肇事罪，就只能忍气吞声，甘受刑罚之苦。“按照这种法律，只要拥有财产，即使是品德败坏，罪恶累累，也能享有权力与地位，理应受到尊重；而穷人即使是最勤劳最高尚的，也只能遭受蔑视、侮辱和鄙弃。”[1]显然《解释》第二条的规定已明显违背了“刑法面前人人平等”的原则，这无疑会使公众产生一种错觉——“有钱就能买刑”，长此以往，其危害性可想而知。

【注释】
[1]《伊加利亚旅行记》埃蒂耶纳•卡贝（法国），第2卷，第10页。

湖南省郴州市人民政府办公室


关于印发郴州市市直经营服务性收费和国有资产收益管理暂行办法的通知

郴政办发〔2011〕40号


各县市区人民政府，市政府各部门、部门管理机构、直属事业单位，中省驻郴各单位：

《郴州市市直经营服务性收费和国有资产收益管理暂行办法》已经市人民政府同意，现印发给你们，请认真遵照执行。





二〇一一年五月十七日



郴州市市直经营服务性收费和国有资产收益管理暂行办法



第一章 总 则



第一条 为切实加强我市市直经营服务性收费和国有资产收益管理，规范收支行为，加强税收征管，促进我市经济社会持续健康发展，根据《湖南省非税收入管理条例》、《湖南省物价局、湖南省财政厅关于在全省开展经营服务性收费治理规范工作的通知》和现行税收法律法规的有关规定，结合我市实际，制定本办法。

第二条 市直事业单位和社会团体履行或代行政府职能取得的服务性收费收入、市直行政机关事业单位和社会团体利用国有资产取得收益的收支行为及其管理，适用本办法。

具有独立法人资格、依法取得工商营业执照、税务登记证、执行企业财务会计制度的事业单位、社会团体，其经营服务性收费和资产收益管理，不适用本办法。



第二章 管理范围



第三条 本办法所称经营服务性收费，是指市直行政机关事业单位和社会团体依据法律、法规和规章规定履行或代行政府职能，按照自愿有偿原则提供下列服务取得的收费：

1.信息咨询、技术咨询、技术开发、技术成果转让和技术服务收费;

2.法律法规和国务院部门规章规定强制进行的培训业务以外，由有关单位和个人自愿参加培训的收费;

3.组织短期出国培训、为来华工作的外国人员提供境内服务等收取的国际交流服务费;

4.组织展览、展销会收取的展位费等服务费;

5.创办刊物、出版书籍并向订购单位和个人收取的费用；

6.开展演出活动，提供录音录像服务收取的费用;

7.复印费、打字费、资料费；

8.其他应纳税的经营服务性收费。

第四条 本办法所称国有资产收益，是指市直行政机关事业单位和社会团体利用其占有、使用国家财政性资金所形成的资产、国家调拨资产、按照国家规定组织收入形成的资产以及其他经法律确认为国家所有的资产，取得的有偿使用收入、处置收入，以及利用前述资产从事租赁、投资、合营（合作）等经营活动取得的收益。主要包括：

1.国有资产对外投资（入股）形成的产权收益和单位投资举办的产权转让收入；

2.单位房屋、门面、设备、设施、车辆场地等出租收入；

3.国有市场的摊位、摊点和场地有偿使用收入；

4.国有资本分享的企业税后利润，国有股股利、红利、股息，企业国有产权（股权）出售、拍卖、转让收益，依法由国有资本享有的其他收益；

5.国有土（耕）地、旅游资源、森林资源、江河湖域资源、水库水面、矿山矿区、公共场地、市政资源以及其他公共资源的开发权、使用权、冠名权、广告权、特许经营权等，通过招标、拍卖或者其他方式取得的收入；

6.国有资产在出让、转让、出售、变卖、报损、报废等处置过程中形成的收入；

7.利用政府特有的城市经营权和其他有知名度、有影响力的品（标）牌、名称等以及政府部门所有的专利权、商标权、土地使用权、商誉等无形资产取得的收益；

8.国有直管公房和廉租房租金收入；

9.文化、体育、教育、卫生、科技、旅游、广播电视、交通和园林绿化等公共事业项目的特许经营权及其他相关权利的有偿使用收入；

10.城市生态资源、文物古迹等旅游资源和公园、场馆的门票收入，以及依附于其上的名称、形象、知名度和城市特色文化等公共资源的开发权、经营权、使用权有偿使用收入；

11.国有有价证券收益、债权收益和政府财政性资金产生的利息收入；

12.政府主办的媒体机构（包括广播、电视和报刊等）的广告收入；

13.经财政部门确认的其他有形资产和无形资产收益。



第三章 收入管理



第五条 根据《湖南省非税收入管理条例》有关规定，市直经营服务性收费和国有资产收益实行归口管理，由市财政部门非税收入管理机构负责征收管理工作。

第六条 经营服务性收费和国有资产收益，由法定执收单位按照规定征收，收入必须足额上缴“市非税收入征收管理局汇缴结算户”，实行“收支两条线”管理。

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坐收坐支、截留、挤占、挪用或擅自减收、免收、缓收经营服务性收费和国有资产收益。

第七条 执收单位征收或收取经营服务性收费和国有资产收益，应当按照《湖南省非税收入管理条例》及相关法律法规的规定，使用《湖南省非税收入一般缴款书》，任何单位不得使用其他票据，法律法规另有规定的除外。

征收或收取经营服务性收费和国有资产收益，按照国家有关规定需依法纳税的，执收单位应当按规定到税务机关办理纳税登记，依法使用税务票据，缴纳税款后的经营服务性收费和国有资产收益，使用集中汇缴专用的《湖南省非税收入一般缴款书》，当月足额上缴“市非税收入征收管理局汇缴结算户”。

第八条 执收单位对未列入财政预算的收入项目，应单独核算其收支情况，并按照税法规定申报缴纳企业所得税。

第九条 财政和地税部门应当建立网络信息化联合征管机制，利用网络信息技术，适时监控执收单位税票填开和收入征收情况，对执收单位经营服务性收费和国有资产收益监管实施全覆盖。



第四章 支出管理



第十条 经营服务性收费和国有资产收益实行综合财政预算管理。各执收单位根据收入规模、支出需要编制年度收支计划，经其业务主管部门审查后报市财政部门，由市财政部门按照有关规程核定后下达收支预算。

第十一条 市财政部门根据年度收支计划以及收入上缴国库或财政专户进度情况，及时核拨资金，保证各执收单位资金的正常拨付。

第十二条 执收单位经营服务性收费和国有资产收益支出计划主要包括基本支出和专项支出两部分。基本支出包括人员工资、公用经费、补助支出等；专项支出包括车辆设备购置支出、基本建设支出、修缮支出、经营服务成本、其他专项性业务支出等。

第十三条 执收单位的人员工资、奖金、津贴、补贴以及福利等方面的支出，必须按国家、省和市规定的单位工资项目、标准和范围执行。

第十四条 执收单位的经营服务成本包括材料损耗、工本费、税金等，由执收单位根据实际支出，按照规定的开支范围、标准及审批程序报批列支。凡需政府采购的支出项目必须实行政府采购。



第五章 监督管理



第十五条 财政、物价、审计、监察、税务、编制等部门应建立工作协调机制，切实加强对经营服务性收费和国有资产收益的管理，严格控制将行政事业性收费转为经营服务性收费，禁止事业单位无法定依据擅自设立经营服务性收费项目，禁止执收单位擅自将职能、资产转移到下属的事业单位、中介机构、社会团体和企业。

第十六条 经营服务性收费和国有资产收益执收单位应当加强资金的收支管理和监督，完善资金管理及核算制度，健全内部监督约束机制，自觉接受市财政、物价、审计、监察等职能部门的监督检查，按有关规定如实提供相关资料，执行有关部门依法作出的处理决定。

第十七条 执收单位经营服务性收费和国有资产收益资金管理要严格执行国家、省和市的有关规定。对违反财经纪律或有违法行为的，按照法律、法规、规章的规定处罚。



第六章 附 则



第十八条 市财政部门应会同市地税部门根据本办法制定实施细则。

第十九条 本办法自公布之日起施行。本市过去有关经营服务性收费和国有资产收益管理方面的规定，凡与本办法相抵触的以本办法为准。法律、法规、规章另有规定的，从其规定。